◆ 王国才
尽管你已走出村庄多年
尽管你的双鬓已生白丝
尽管你在追寻远方之远
你呀,还像那乡间少年
在万泉河中游左岸的水源坡村
连绵山坡的沟壑间有祖先开发的山埇田
祖先将村名命为“水源”
祈盼风调雨顺兆丰年
春旱时节,埇顶水塘之水放低了
生产队的龙骨水车架好了
两个大人前倚横杠,齐踩转轴上的踏板
龙脊板便“咕噜、咕噜”缓缓转动
清水顺槽提上水渠,潺潺流到田间……
那个小小少年被此景迷住心神
蹭到踩水车的妈妈身边
“阿生,你踩不动”
“妈妈,我踩得动,您放心”
每次回到家乡,那个曾经的少年总在找寻
水车,水车,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没人回答。妈妈已不在多年……
而今,踩水车的情景常在你的梦乡浮现……
插 秧
那时,我是生产队长
敲响上工的钟声后
我扛着单步犁,赶着牛
带头去犁田,去插秧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问题”
无助的我
把命运交给时光
“两犁一耙”整好田地
左撇子的我
右手握着一把秧苗
左手轻捷插秧
一行行,又一行行
那青翠的秧苗哟
一行行,一行行
一直在我的心田生长,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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