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锦爱

杨善集于1900年2月4日出生于琼东县（今琼海市）福田井堪村，今年是他诞辰120周年。

杨善集于1927年9月23日在椰子寨战斗中壮烈牺牲后，党和人民一直利用各种方式纪念他，缅怀他的丰功伟绩和人格风范。1927年，中共广东省委获得杨善集牺牲的消息后，于10月24日致函琼崖特委说：“得你们的报告，知善集、永芹两同志因英勇奋斗，而死于敌人之手，省委谨代表全党同志致以最悲痛之敬礼……。”1936年，中共琼崖特委以他的名字命名澄迈县为“善集县”以示纪念。琼东县人民委员会1957年追认他为革命烈士；1958年在嘉积镇建立杨善集纪念园，内含杨善集、林一人烈士陵和杨善集烈士纪念亭。他家乡创办的中学命名为“善集中学”。

海南区和琼海县1980年初设立地方党史工作机构，从那时起，海南和琼海的党史工作机构就把杨善集研究列入工作重点来开展，来推进，至今已有40年。本文拟就40年来，海南党史界、有关单位和专家学者对杨善集研究的情况进行回顾和评述。

一、杨善集研究状况

1.在专著出版方面

杨善集研究已经出版了3部专著，即史料专辑《杨善集》《杨善集》画传和人物传记《时代浪潮骄子、海南革命先驱——琼崖红旗的竖旗人——杨善集》。

1986年9月，琼海县委党史办公室编纂的史料专辑《杨善集》作为内部资料出版。该书共分为3部分：杨善集传略、革命老前辈回忆杨善集、杨善集著述文献。琼海县党史办公室编写的杨善集传略是最早的杨善集传记。该书是杨善集研究的开山之作，为杨善集研究提供了原始文字和口述资料，初步奠定了杨善集研究的史料基础。

2013年6月，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著、谢才雄主编的《杨善集》画传由海南出版社出版。该画传以史料为主体，综合运用摄影、美术创作等艺术手段，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杨善集短暂而壮烈的革命生涯，展现了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琼崖早期革命斗争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9月23日，在纪念椰子寨战斗和杨善集牺牲86周年之际，琼海市委举行该画传首发式，海南省委常委许俊出席并讲话。

2017年10月，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陈立超的专著《时代浪潮骄子、海南革命先驱——琼崖红旗的竖旗人杨善集》由南方出版社出版。该书是第一部公开出版的杨善集长篇传记，被列入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2014年规划重大课题和政协海南省委员会编的海南历史文化名人丛书。

2.在论文撰写方面

1993年6月，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和海南省中共党史学会联合召开琼崖党史研究学术讨论会，这是海南省全面开展地方党史工作以来取得的科研成果的一次集中检阅。会议收到学术论文44篇。其中研究杨善集的专题论文仅有一篇，即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主任冯启和撰写的《略论杨善集对琼崖革命的贡献》。

2009年和2010年，海口市委党史研究室和中共琼崖一大旧址管理处先后联合召开中共琼崖一大学术研讨会和琼崖一大人物与琼崖革命研讨会。在这两次研讨会收到的学术论文中，研究杨善集的专题论文有华南师范大学王杰、左双文撰写的《杨善集与大革命时期的琼崖革命运动》、暨南大学陶季邑撰写的《杨善集留学苏俄的影响探析》、海口市委党史研究室李佳静和海南大学陈立超合撰的《试论杨善集对列宁主义的认识》、广东省社会科学院黄振位撰写的《琼崖骄子时代先锋》、海口市实验中学唐政虎撰写的《杨善集国民革命思想之剖析》、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梁秋慧撰写的《广东青年运动领袖杨善集》、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林鸿范撰写的《试论革命活动家杨善集的历史贡献》、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陈锦爱撰写的《试论杨善集在琼崖人民武装斗争史上的地位》、琼州学院陈诚撰写的《对杨善集革命思想形成的思考》、暨南大学陈钢壁撰写的《浅析杨善集“革命的人生观”》、海南大学刘冬梅撰写的《读杨善集〈寄旅俄革命同志的一封信〉有感》、海南师范大学林明撰写的《试论杨善集的农民运动思想》、海口市第一中学郭兰霞撰写的《试论杨善集与琼崖革命》等，共13篇。这些论文的研究成果表明，杨善集研究已达到一个新的水平。

3.在生平事迹宣传方面

一是报刊媒体宣传杨善集。2001年6月，《海南日报》推出“红旗不倒——琼崖革命根据地寻访”系列报道，发表了记者谭丽琳、邓的荣、钱跃采写的《杨善集同志是个好同志》《我不上前谁上前》《共产党人的楷模》等多篇报道。2011年5月，《海南日报》推出“在红色的海南岛上——琼崖革命遗址寻访”系列报道，发表了记者魏如松、丁静采写的《紧急会议，在敌人眼皮底下召开》《杨善集：革命同志死一人，生百人》等多篇报道。2020年3月，《海南日报》推出“征途如虹——纪念海南解放70周年特别报道”，发表了，记者刘梦晓、袁宇采写的《红色丰碑矗琼崖》《擎起琼崖革命指路明灯》等多篇报道。在这些报道中，记者采用新闻方法写党史人物杨善集。他们对散见于史志档案和各种书刊以及流传于民间的杨善集史料进行了全方位、多侧面的挖掘、盘点和梳理，然后以新闻特写的方式放大，将杨善集栩栩如生的光辉形象推进广大读者的视野，具有很强的可读性。本市媒体《琼海通讯》也经常发表宣传杨善集的文章，深受广大读者欢迎。

二是兴建革命纪念设施宣传杨善集。1988年，琼海县政府在井堪村原址按原貌修复了杨善集故居。故居实境复原了杨善集卧室和书房，并设立杨善集生平事迹陈列室。时任海南省省长梁湘题词“缅怀英烈”赠予杨善集故居，同年，杨善集家乡的小学改名为善集纪念小学。1997年，琼海市政府重立杨善集、林一人陵墓碑文。原碑文是琼东县政府于1958年立的。原碑文只记杨善集是“中共广东区委特派员”而漏记了他曾任“中共琼崖特委书记”职务，并误记椰子寨战斗和杨善集牺牲的时间为1927年10月，新碑文对此作了补漏和纠正。2002年，杨善集纪念园扩建为城区老年人文化广场。该广场保留善集园原有的纪念性建筑物，并新建杨善集生平事迹陈列室和琼海革命历史陈列长廊。同年，市政府命名嘉积镇在建设中的东起于杨善集纪念园、西讫于万泉河的街道为“善集路”。2016年，市政府在善集中学竖立杨善集纪念铜像。杨善集故居和纪念园是省、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琼海市博物馆开设了陈列杨善集生平事迹专门展位。

三是利用电视连续剧、琼剧和美术作品等文艺形式宣传杨善集。2016年，由唐国强执导的电视连续剧《天涯浴血》，登陆央视一套播出。该剧的前两集重点展示了从1927年4月到9月，杨善集返琼开展武装斗争，并在椰子寨战斗中英勇牺牲的英雄事迹。早在1980年代，琼海县琼剧团何君安、陈振炳、王崇芳等就创作了大型琼剧《杨善集》剧本。2010年，琼海市琼剧团编演大型琼剧《椰寨枪声》；2019年，该团又编演大型琼剧《王大鹏》。这两部琼剧都把杨善集作为英雄人物来描写，再现了杨善集领导琼崖武装总暴动、创建琼崖人民军队和支持琼东县民选县长王大鹏进行社会革新的感人事迹。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杨全发根据杨善集史料素材创作了《杨善集为冯增敏指路》《血洒加所坡》等9幅油画，提供给《杨善集》画传，使画传增添了光彩。

二、杨善集在中国革命和琼崖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

经过四十多年的研究，海南党史界、有关单位和专家学者对杨善集在中国革命和琼崖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已初步形成以下共识。

1.杨善集是最早提出“马列主义中国化”的中国革命先导者之一

1927年1月27日，杨善集在《少年先锋》杂志二卷十二期上发表《寄旅俄革命同志的一封信》。在这封信中，他反对生搬硬套马列主义理论，主张把马列主义与本国革命实践相结合，明确提出把马列主义“很呆板的搬来中国用，是一个笨仔，不是一个列宁主义者！真正的列宁主义者，要能在革命运动中去找经验，去找到不背原则的革命经验”“要在实际工作中去学习列宁主义。只有这样，才能学到真正的列宁主义与革命的经验，去巩固革命的人生观”。《海南日报》记者陈成智称杨善集的这封信为“一封穿透历史振聋发聩的信”。陈成智说：“在1927年初，这样的表述，在党内，在理论研究领域，可谓石破天惊。”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黄振位认为：“在中共创建初期，在党的理论准备不足和实践经验欠缺的条件下，杨善集能提出体现马克思主义内涵的独到见解，是十分难能可贵的。这不仅对革命青年如何掌握马列主义，而且对如何灵活动运用马列主义都具有指导作用。完全可以说，杨善集是中共党内提出把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先导者之一。” 杨善集的老同事、曾任全国政协常委的罗明说：“杨善集在二十年代中期，在我党的幼年时期，就能提出学习马列主义理论结合国内革命实际和提出反对教条主义的正确主张，这真是不简单的事，这说明杨善集那时候已有相当高的马列主义理论水平。”

2.杨善集是我党早期革命活动家

聂荣臻元帅说：“杨善集是我党早期的革命活动家之一。”“活动家”就是在政治生活、社会生活中积极活动并有较大影响的人。在大革命和土地革命初期，杨善集在国内政治生活中有较大影响。海南党史正本《中共海南历史》（第一卷）指出，杨善集在五四运动时是琼崖进步学生领袖之一，在广州读书时积极组织革命团体，创办进步刊物，在琼崖宣传马克思主义和革命思想，后来成为琼崖党和工农武装的创始人。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梁耿慧撰写的《广东青年运动领袖杨善集》一文说，杨善集临危受命领导广东青年运动，殚精竭虑组建和壮大广东青年团，领导统一广东青年学生运动、青年工人和青年农民运动，在领导青年运动的过程中，付出了很多心血，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在广大青年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不愧为广东青年运动的领袖和先驱者。厦门大学出版的史料《囊萤之光》记载，杨善集对福建省第一个中共支部——厦门大学支部的成立起了决定性作用。杨善集的革命活动，在广东、海南、福建等地都产生了较大影响。笔者认为，杨善集在国内的影响如此广泛，与他拥有的人际环境优势有关。在苏留学时，他与我党早期革命活动家聂荣臻、叶挺、王一飞、熊雄、刘伯坚等密切接触，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他与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陈延年、陈乔年密切交往，陈乔年是他的入党介绍人，陈延年是他在共青团广东区委工作时的直接上级。这样的人际环境使他得风气之先，分析形势研究问题开展工作都具有较高的政治站位和开阔的视野，因此，他的理论观点和实践活动能够在更大的范围内产生影响，从而成为革命活动家。

3.杨善集是大革命时期中国青年运动的卓越领导者

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陈立超在他著的杨善集传记中写道，杨善集于1925年夏从莫斯科返回广州后就投身大革命洪流，从事青年运动。由于当时中共广东区委的特殊条件，杨善集领导的共青团广州区委实际上承担着领导全国各地许多地方乃至东南亚部分地区青年运动的职责。在他的主持下，广东团员数量有了大幅度增长，广大青年积极投身大革命的洪流，学生运动搞得有声有色。无数事实充分证明，正是杨善集的坚强领导，拓展了广东青年运动的新局面，树立了青年运动在国民革命运动中的良好范例，他也因此成为当时全国青年运动的旗手和典范。

4.杨善集是中共琼崖地方组织的主要创始人

琼崖革命老前辈肖焕辉在他的革命回忆录《琼崖曙光》中说：“为了加强对琼崖建党工作的领导，中共广东区委特派员杨善集返回琼崖与王文明会合，同各县党的主要干部进行了联络，先后在海口、府城、嘉积举办短期党员训练班，培养了一批党的骨干，进行了召开全琼第一次党代表大会的酝酿，这时，建立党的地方组织领导机构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1926年6月，中国共产党琼崖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十几名代表，他们代表了当时全琼的二百四十多名党员，广东区委特派员杨善集指导了这次大会的全过程，大会选举产生了中共琼崖地方委员会。杨善集是琼崖建立党组织的奠基人之一。”海南省委常委许俊在《杨善集》画传首发式的讲话中，海南党史正本《中共海南历史》（第一卷）的表述中，都指出杨善集是“中共琼崖地方组织和革命武装的创始人之一”。琼海市委、市政府为杨善集铜像立的碑文，琼海党史正本《中共琼海历史》（第一卷）的表述，都指出杨善集是 “中共琼崖地方组织和革命武装的主要创始人”。笔者认为，杨善集在中共琼崖地方组织成立中所起的历史作用非常特殊和重要。由于他是中共广东区委特派员，代表广东区委对中共琼崖一大进行全程指导和监督，使琼崖一大及其产生的中共琼崖地方委员会完全置于中共广东区委的领导之下，因而在政治上、组织上具备了合法地位。由于杨善集到会，琼崖一大就是按照党内法定程序召开而不是自发召开的。这个历史作用在与会人员中是唯一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5.杨善集是琼崖人民军队的主要创始人

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陈锦爱撰写的论文《试论杨善集在琼崖人民武装斗争史上的地位》认为，杨善集是琼崖人民军队和革命武装斗争的主要创始人。其主要理由：一是杨善集最早在琼崖宣传建立工农武装的思想，在琼崖撒下了建立工农武装的红色种子。二是在琼崖事变时，杨善集及时传达中共广东区委指示，使琼崖农民自卫军得以及时转移，并迅速拿起武器进行自卫斗争。三是在琼崖事变发生时，杨善集给琼崖地委的信件引发了人民群众最初几场武装反抗，奏响了武装斗争的序曲。四是杨善集主持召开琼崖地委紧急会议即宝墩会议，确立在农村建立工农武装、以革命武装反对反革命武装为当前中心任务，成立琼崖军事委员会，并亲自担任主席，加速了琼崖共产党地方组织独立领导武装斗争的步伐 。五是杨善集主持在各县武装小分队基础上，成立讨逆革命军，并亲自担任琼崖讨逆革命军司令部党代表。六是杨善集以中共琼崖特委书记、琼崖军事委员会主席、琼崖讨逆革命军党代表的身份亲自策划和直接指挥1927年9月23日举行的全琼武装总暴动和椰子寨战斗，在战斗中英勇牺牲。椰子寨战斗揭开了琼崖武装总暴动的序幕，因此9月23日这一天后来被正式定为琼崖人民军队的诞生日。

三、杨善集研究的几个亮点

1.聂荣臻元帅极力倡导为杨善集立传

聂荣臻元帅早年留苏学习时与杨善集是同学。1924年11月30日召开的中共旅莫支部大会通过聂荣臻转为中共正式党员并决定吸收杨善集入党，聂荣臻与杨善集在苏学习期间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1980年代琼海县全面开展党史工作后，聂荣臻极力倡导为杨善集立传并亲自践行。1982年聂荣臻撰写关于杨善集的回忆录。1985年聂荣臻为琼海县党史办公室编纂的史料专辑《杨善集》撰写卷首语。1988年聂荣臻为杨善集故居题写门匾。1990年聂荣臻为《琼海革命斗争史》作序。在序中，聂荣臻对琼海革命历史和杨善集等著名革命英烈的评说，成为激励琼海人民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的巨大精神动力。

2.邢诒孔对杨善集的研究与时俱进

邢诒孔是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原主任、研究员。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石仲泉誉他为“海南党史的领军人物”。邢诒孔对杨善集的研究亦有建树。关于琼崖一大召开的时间，至今没有找到原始档案史料。1980年代，邢诒孔根据六师当年出版的一份刊物记载的杨善集到该校给学生作报告的报道等史料，考证出1926年6月为琼崖一大召开的时间。邢诒孔虽然没有写过独立成章的杨善集研究专题论文，但近几年他对杨善集研究提出了许多与时俱进的新观点。2009年，邢诒孔在《中共琼崖一大学术研究的几个问题》一文中说：“王文明、杨善集是中共琼崖地方组织和人民武装的主要创始人，应列入重点研究对象，全面深入地进行研究。杨善集早在1926年就认识到要把马列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是难能可贵的。他在1927年1月21日写的给《旅俄革命同志的一封信》可以写一篇很好的论文。”2010年4月，邢诒孔在《海南日报》发表的《“二十三年红旗不倒”的三大旗手》一文将杨善集、王文明、冯白驹确认为琼崖革命的三大旗手，其历史作用分别是杨善集竖起红旗、王文明保住红旗、冯白驹高举红旗。此后，邢诒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反复宣传“三大旗手”的观点。这个观点将杨善集、王文明、冯白驹并列为“旗手级”的琼崖革命领袖，准确形象地反映了琼崖革命的整体历史，因此成为海南社会和党史界的共识。

3.陈立超推出杨善集研究集大成之作

2017年，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主任科员陈立超（2020年5月任调研员）的专著《时代浪潮骄子、海南革命先驱——琼崖红旗的竖旗人杨善集》出版。这部15.6万字的专著是以杨善集为传主的历史人物长篇传记。该书以杨善集的人生活动脉络为主线，以丰富翔实的史料真实而生动地记述了他的光辉一生，再现了以他为代表的琼崖共产党人为了民族的解放和新中国的建立而前赴后继、艰苦卓绝地进行斗争的历史画卷。该书博采众长，充分吸纳党史界四十多年来研究杨善集的成果精华，是杨善集研究的集大成之作，代表了当前杨善集研究的最高学术水平。陈立超能够写出这样很专业高质量的杨善集传记，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他长期锲而不舍地坚持征集，积累杨善集史料，持之以恒地深入研究杨善集，荜路蓝蒌、厚积薄发的结果。陈立超说：“初次接触杨善集事迹的时候，我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可见他研究杨善集起步很早。在读研究生时，他就撰写了杨善集研究论文，入选中共琼崖一大学术研究讨论会和琼崖一大人物与琼崖革命研讨会。2020年，他又为《海南红色故事丛书·琼海卷》撰写了《杨善集在琼东中学演说》《红色恋人》两则杨善集故事。

4.广东乃至全国许多革命先辈和专家学者加盟杨善集研究

由于杨善集作为我党早期革命活动家在全国的影响和他在广东担任过重要领导职务的经历，1980年代以来，广东乃至全国许多革命前辈和专家学者都加入到杨善集研究行列。中国历史博物馆原馆长徐彬如，广东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区梦觉、肖焕辉，全国政协原常委罗明，广东暨南大学总务处原处长郭儒灏，广东省邮电局原副局长王文源等都撰写了杨善集回忆录。广东的专家学者如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黄振位，华南师范大学王杰、左双文，暨南大学陶季邑、陈钢壁都写出了具有一定深度的杨善集研究论文。广东乃至全国许多革命先辈和专家学者的踊跃参与，成为杨善集研究中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5.琼海市党史部门是杨善集研究的主力团队

四十年来，琼海党史部门坚持不懈地开展杨善集研究工作，取得了显著成果。一是到全国各地包括中央档案馆、国家博物馆、广东省档案馆、广东省中山图书馆和海南档案馆、海南区党委党史办公室等单位和居住在全国各地的革命老先辈，征集到一批杨善集的档案史料和口述史料，为深入开展杨善集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史料基础。二是编纂出版了史料专辑《杨善集》和《杨善集》画传两部专著。三是努力促成杨善集故居的修复和杨善集纪念铜像等一批革命纪念设施的兴建。四是在琼海努力促成国家公祭日、清明节等各个时间节点开展纪念宣传杨善集活动形成常态。琼海市党史部门在杨善集研究中发挥了主力团队作用。

四、研究杨善集的现实意义

1.学习和发扬杨善集坚定信念、矢志不移的精神，为共产主义理想奋斗不息

1924年10月，杨善集在留苏时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他在《革命杂话》一文中说：“驻俄年余，四方游览，此时才将革命的人生观巩固起来，善集已非仅是琼崖的青年而已自居为现代的青年了。”他所说的巩固革命的人生观和现代青年，就是明确了自己对革命事业、对党对共产主义理想的坚定信念并决心为之终生奋斗不息。海南革命先辈何如伟在《杨善集》画传首发式上说：“我们今天纪念杨善集，就是要学习他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忠诚于党的事业、英勇献身的革命精神，沿着杨善集和千千万万仁人志士为之奋斗的复兴中华之路，不息地战斗下去。在和平建设的今天，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理想信念，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中国梦！”

2.学习和发扬杨善集不怕牺牲、艰苦奋斗的精神，发挥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在1927年9月的椰子寨战斗中，杨善集亲临前线指挥作战。不少人劝他靠后一点，不要忘记自己担负着主要领导责任，可杨善集说：“这道理我懂，但是部队还缺乏作战经验，这个时候，我不上前谁上前！”《海南日报》记者钱跃撰文说：“‘我不上前谁上前’，在寻访杨善集故居时，我们一直为这位琼崖革命先驱的豪言壮语而感动。毛泽东同志曾说，共产党员的先锋作用和模范作用是十分重要的，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以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应以个人利益服从于民族利益和人民群众的利益。杨善集以他的英雄壮举做到了这一点。在战斗中他冲锋在前，牺牲在前，表现了坚强的革命意志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不愧为共产党人的楷模。”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我们要学习和发扬杨善集的这种精神，以此激励自己在新的革命征途上百折不挠地艰苦奋斗，发挥共产党人的先锋模范作用，开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千秋伟业。

3.学习和发扬杨善集将“小家”置之度外的奉献精神，加快建设海南自贸港

杨善集将自己的一生贡献给人类最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还发动自己的家人与他一起参加革命工作。杨善集将他的父亲从一个“专制时代陈腐的秀才”引导成为积极宣传国民革命理论的人。在杨善集的影响下，他的妻子林一人积极参加革命活动，并且加入中国共产党，与杨善集一样，也为中国革命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海南日报》记者刘梦晓在采访杨善集的事迹后，写了一篇题为《奉献，从来不是空谈》的文章。文中说：“敌人烧了他的老宅，但烧不掉他作为共产党人的坚定信仰，执行战斗任务时，他总是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他就是革命先烈杨善集。这次采访，在详细了解杨善集生平的过程中，我深刻感受到了革命先烈将个人生死，将‘小家’置之度外的奉献精神。”“奉献从来不是空谈。无论是在哪个年代，都有太多太多的人在奉献。加快建设海南自贸港，需要你、我、他，我们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多做一点，多付出些力量。这，就是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