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辉安

凡尘里，

我读不懂你。

岁月里，

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

有人说，

平日里，

睡觉时，

你已习惯

闭一只眼睛，

睁一只眼睛，

我知道你在牵挂谁。

你是特别的团体，

值班室里，

值班员严守在电话机旁。

一旦火警，

时间就是生命，

你使用的时间单位——

只有“秒”。

我看见，

浓烟里，

你冲进火房，

拎出滚烫的煤气罐。

火海中，

你蹲下烫伤的肩膀，

背出垂危的生命。

哪里来的一腔热血？

常常是大火扑灭后，

你们身上伤痕无数，

个个变成“黑人”。

生命可以用“无我”来解读。

多年以后，

当燕子飞过黎明的天空，

我看见你们仍然保持

那种微笑，

那种姿态——

流连的钟声，

还在敲打着你的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