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 纯

乡愁，是心中的一道白月光，连接远处的家乡。青砖瓦房，冬暖夏凉，山海河湾，鱼虾缠网，凤凰树妆，艳红隅田，槟榔园林，花语欢唱……在这个距离春节越来越近的日子里，回乡下过年之念也越来越迫切，熟悉的乡土、乡情、乡音，总在眼前晃动，心驰神往。

记忆中的家乡总是那么清清晰晰，那么的美好迷人，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在脑海里不知道浮现过多少回。小瓦房处炊烟袅袅升起，好像看到了石磨米粒闪动，巧手搅揉的年糕那姜甜口味引人口馋，一股热气腾腾的年糕糯米团，甜在心，暖在身；石合水库里的野生鱼突现，轻放入热锅，那嘶嘶煎鱼响声，让思绪穿梭在城市与家乡两端，勾起了年内大口吃肉、大口吃鱼的欲望。一口香喷喷的鱼肉，记乡情，忆乡音。

记得老家河道两旁的野生竹笋，开春之后，下雨后的两三天内，从沙土里冒出来的小嫩笋，刚冒尖，就被挖回家，当菜品。有时吃不完，就泡成酸笋，待遇上河里捞着鱼，来个酸笋鱼汤，味美鲜甜，乳白色的鱼汤是童年的最佳营养。

记得石合水库，当年全县聚力，一把把人工挑土，一车车双人推车，一阵阵火炮炸石，用了近三年的时间，终于把山水浅滩截流围堰，打造出这个当时全县最大的水库。集灌溉和发电于一体的小水电工程，让家乡成为全县最早用上电的乡村。

近些年，每年春节回老家都喜欢在石合水库大坝上走走，或绕着乡村水泥路走走，或沿着村路往河道走走。前年，河道上架起了一座民心桥，与对岸的村庄来往方便多了，到对岸办事不再担心需要在冰凉河水中趟水过河了。

河道，已经看不见原来的模样，因为村村通水，水管接到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昔日过年时候，乡亲在河边洗衣服、洗菜、掏米、掏鸡鸭鹅内脏等热闹情景不再。沉寂的河道，河床渐渐变窄了，两侧的芦苇荡也略显荒凉，两岸的槟榔树，五月天时花香溢满全村。

村头的那颗凤凰木，树龄至少有上百年。这季节虽然它掉光了叶子，树干盘根错节，但是花开季节，依然是家乡的打卡点。树底下，乡亲已用水泥筑起了围圃，耳边却依稀听见儿时学校挂在凤凰树上的钟传来的钟声。

当前，乡村振兴建设如火如荼，村里很多人家也建起两层或三层的楼房，随着乡村道路硬板化，村里的环境卫生不比城市里差。宜居条件改善了，长住的时光也就多了，乡愁也就少了。

今天，是小年，视频里看见老家的人忙着打扫卫生的情景，回家过年的心情倍增，春节的热闹气氛又占满了脑海，于是提笔记录下此时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