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琼海市委党史（地方志）研究中心

王文明画像

“琼崖创业舞红缨，母瑞山中斩棘荆。化雨春风滋椰树，一门忠烈王文明。”这是海南首任省委书记许士杰为赞颂王文明赋的诗，诗中高度总结和概括了王文明为海南人民解放事业做出的杰出贡献。今年11月，是王文明同志诞辰130周年，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我们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追忆琼崖革命那段血与火的历史，深切缅怀琼崖党政军和琼崖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创始人王文明同志。

振臂高呼为先驱

王文明，1894年11月1日出生于乐会县第四区（今琼海市阳江镇）益良村的一个农民家庭。1907年考进乐会县立第一高等小学读书，小学毕业后，由于家境贫穷而辍学，随胞兄王文源在家乡附近的龙江墟经营布匹生意，不久小店被强盗洗劫一空而倒闭，对此，王文明深感社会黑暗。为寻求拯救社会之良方，他毅然弃商求学。1917年秋王文明考进琼崖中学，琼崖中学是当时海南岛最高学府，集中着一大批优秀的教师和学生，同时与岛外的学校尤其是广州的多所学校保持着沟通与联系，信息较之其他学校灵通。王文明在这所中学勤奋攻读，接受新思想的熏陶，团结进步同学，探求改造社会的途径和方法。因此，他获得了优秀的学业成绩，在学生中享有盛誉，得到同学们的拥戴。

1919年，北京爆发了反帝反封建的五四爱国运动，王文明以坚定的立场和忘我的精神，积极投身于这场伟大的运动之中。5月18日，海府地区和各县中学的学生代表，在琼崖中学召开全琼学生代表大会，宣布成立琼崖十三属学生联合会，领导全琼学生运动。大会选举钟衍林为学联会理事长，王文明为副理事长，杨善集等为常务理事。琼崖学联成立后，立即宣布接受全国学联领导，并派代表赴上海参加全国学联会议。从此，琼崖学生运动成为全国学生运动的一部分。至6月，随着全国学生运动的发展，琼崖的学生运动进一步发展到抵制日货阶段，并与工人、爱国商人和城乡人民联合起来，汇合成一股强大的反帝爱国洪流。琼崖学联会成立了抵制日货总会，王文明兼任会长，杨善集兼任宣传队长，开展抵制日货活动。海府地区和各县都组织纠察队、宣传队、检查队等走上街头，深入商店进行宣传。抵制日货运动的猛烈开展，深得广大人民的拥护和支持，纷纷登记、查封、焚烧日货。经过一年的努力，到1920年底，全岛各地日货几乎绝迹。琼崖学生运动与全国学生运动一起获得了胜利，王文明成为琼崖学生运动的杰出领袖之一。

1921年秋，王文明中学毕业后，被聘任为琼东县双庙高等小学校长。上任伊始，他在学校的大门口高悬“大启文明”4个大字横匾，以言其弘扬文明校风之志。王文明任教之余，广泛结交变革现实改造社会的知音，共谋改造社会大计。1922年，王文明辞去校长职务，和旅欧归国南下传播革命思想的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员罗汉、琼东县民选进步县长王大鹏，在嘉积创办了琼崖第一所教学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完全新型的学校——嘉积农工职业学校，并出任教务主任一职。这所学校是一个宣传新文化、传播马列主义的阵地，后该校改称为琼崖仲恺农工学校，成为培养琼崖革命骨干的摇篮。同年秋，由共产党员吴明介绍，并经中共中央批准，王文明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琼崖最早的一批共产党员，开始了他光辉的革命生涯，并逐步成长为琼崖革命先驱。

1924年春，王文明为了进一步寻求改造社会的革命真理，在王大鹏的资助下离琼赴上海求学。3月，赴上海时路过广州，在穗参加了杨善集等人组织的“海外留学观摩会”，并任该会委员。秋，王文明考进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上海大学社会系就读，该校以“养成建国人才，促进文化事业”为办学宗旨，在教学中注重对学生进行基础知识训练和马列主义理论教育。王文明在这所学校里系统地接受了马列主义理论的教育，思想产生了新的飞跃。他与陈垂斌、黄昌炜等留沪的琼籍学生创办了《琼崖新青年》半月刊，是主要撰稿人之一，为马列主义在琼崖的传播起了积极作用。他高度评价留穗琼籍学生创办的《新琼崖评论》，撰写了《新琼崖评论一周纪念感言》一文，认为“新琼崖评论是时代的产儿，树起鲜明旗帜，领琼崖的革命同志逐渐走上轨道，它正如‘旭日初升’，一定能够继续不断地奋斗，成为一个‘革命健儿’，永为琼崖革命之向导！”

1925年1月，琼崖革命同志大同盟在广州筹办，王文明应邀赴穗参与该组织的领导工作。该组织是联络和协调琼崖早期共产党员和革命者活动的桥梁，其骨干还有杨善集、徐成章、周士第等。同年10月，受中共广东区委委派，以个人名义加入中国国民党，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第十二师党代表。后蒋介石在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上提出“整理党务案”，打击共产党人，王文明等人先后退出国民革命军，转入地方从事组织领导工农运动，并积极为建立中共琼崖地方组织的领导机构而斗争。

创建中国共产党琼崖地方组织

1926年1月，王文明以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十二师党代表身份，随部渡海南下讨伐邓本殷军阀，收复琼崖。2月，王文明与罗汉等在海口成立了琼崖第一个党支部——中共琼崖特别支部委员会。特支成立后，就以战斗的姿态开展工作。首先，进一步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借助报刊等阵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宣传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革命政策，通过各种渠道扩大发行当时流行的革命刊物，创办进步报刊。其次，迅速建立工、农、青、妇群众团体，开展群众运动。经过艰苦细致的思想发动和组织工作，海口、嘉积、文昌等地分别建立起总工会，海口还成立了22个基层工会，工会人数达六七千人，工人运动出现了高潮迭起的局面。各市、县相继建立群众团体，革命形势越来越好。第三，加强党团建设，发展党团的基层组织。至6月，全琼除感恩县和昌江县以外，12个市、县都建立了党团的基层组织。中共琼崖特支成立后的一系列开创性工作，壮大了党组织的力量，为中国共产党琼崖地方组织的建立，从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都做了充分准备。

1926年6月，中共广东区委派杨善集为特派员，到琼加强对琼崖地方党组织建设工作的领导。杨善集抵琼后，与王文明等一起，先后在府海和嘉积等地举办了几期党员训练班，培养了一批新干部，加强了党对工农运动的领导。同月，王文明主持在海口竹林村邱宅召开中国共产党琼崖第一次代表大会，中共广东区委派杨善集到会指导。大会传达中共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精神和广东区委的指示，分析了全国和琼崖的革命形势，讨论了琼崖党组织的主要任务，通过了关于职工运动、农民运动、政治工作、军事工作等决议，选举产生了中国共产党琼崖地方委员会，这是中国共产党琼崖地方组织正式诞生的标志。王文明当选为地委书记，成为琼崖地方党组织第一位最高领导人。

中共琼崖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召开，中共琼崖地委的成立，是琼崖大地的大事件，是琼崖革命划时代意义的里程碑。正是有了以王文明为首的中共琼崖地委这一统一领导核心，全琼人民掀起了大革命高潮。工人运动不断高涨，农民运动蓬勃发展，青年学生运动轰轰烈烈，妇女运动如火如荼，特别是农民运动的广泛开展，广大农民的觉醒，为大革命失败后党转入农村建立根据地、开展武装斗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创建琼崖人民军队和革命根据地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大肆逮捕屠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4月15日，广东国民党反动派血洗广州城，4月22日，国民党琼崖当局也跟着发动反革命事变，向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举起了屠刀。据统计，在事变中被捕的共产党员、革命群众2000余人，被杀害者500余人，整个琼崖被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运动遭到失败。面对敌人的大屠杀，以王文明为代表的琼崖共产党人并没有被吓倒、被征服、被杀绝，“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揩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们又继续战斗了。”事变的前一天，即21日，王文明一接到中共广东区委“立即撤离城市”的紧急指示，立即通知各县委领导同志组织革命力量向农村转移。他和陈垂斌率领地委机关撤到乐会县第四区，罗文淹、许侠夫撤到文昌，冯平潜往临高，陈德华、曹俊升等尚未公开暴露身份的同志则留在府海坚持斗争。琼崖共产党组织在革命转折关头，果断撤到农村，在撤退中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屠杀进行了武装反抗，并把武装力量撤到农村，给革命的人民带来了希望，也为后来创建工农武装准备了条件。

中共琼崖地委撤到乐四区后，立即召开群众大会，揭露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反动派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的滔天罪行，号召人民继续坚持斗争。经过努力，逐渐恢复了中共琼崖地委领导机关的工作。1927年6月，王文明和杨善集一起在乐四区宝墩村李氏祠堂主持召开地委紧急会议，会议总结了大革命失败的教训，确定了琼崖党当前的中心任务，揭露蒋介石叛变革命、屠杀工农的滔天罪行，迅速恢复和发展党的各级组织和革命群众组织，深入发动群众，收集枪支弹药，建立工农武装，以革命的红色恐怖反抗反革命的白色恐怖。会议根据上级党组织的指示，将中共琼崖地方委员会改为中共琼崖特别委员会，成立了军事委员会和肃反委员会，杨善集任特委书记兼军事委员会主席，王文明任常委兼肃反委员会主席。这次会议标志着琼崖共产党人开始认识到自己掌握武装的重要性。这次会议以后，各县相继建立了县委，恢复和建立了一批基层党组织，建立了县委领导下的工农武装队伍。7月，琼崖特委决定将各县的革命武装统一改编为琼崖讨逆革命军，成立讨逆革命军司令部，任命冯平为总司令，陈永芹为副总司令，杨善集为党代表。每县为一路军，共11路军，总人数700余人。琼崖讨逆革命军的成立，标志着琼崖党组织有了自己掌握的武装力量，为党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奠定了基础。

同年9月，为了响应党中央“八七会议”的号召，配合湘、鄂、粤、赣四省的秋收起义，特委在乐四区召开军事会议，决定举行全琼武装总暴动。其部署是：以进攻琼崖东路重镇嘉积为重点，由杨善集、陈永芹带领乐会、万宁讨逆革命军和王文明带领琼山、定安讨逆革命军协同作战。9月23日拂晓，进攻嘉积镇敌人外围据点椰子寨战斗打响。王文明按原定计划，率领琼山、定安讨逆革命军，冒雨抢渡万泉河，向椰子寨守敌发起猛烈进攻，歼其一部，余部溃逃，一举占领了椰子寨。首战告捷。后来由于敌人疯狂反扑，杨善集、陈永芹不幸牺牲，讨逆革命军只得向乐四区撤退。椰子寨战斗，是全国以革命武装反击敌人的最早几场战斗之一，其比毛泽东同志领导的湖南秋收暴动仅迟十来天。这场战斗打响了琼崖革命武装总暴动反击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宣告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琼崖人民军队的诞生，成为琼崖革命“二十三年红旗不倒”光辉历史的开端。

同年11月，琼崖特委第一次扩大会议在乐四区白水磉村冯氏祠堂召开，会议明确提出进一步扩大武装斗争，开展土地革命，建立革命根据地，实行武装割据的方针，这次会议是琼崖第一次土地革命高潮的起点。会议选举产生了新的特委领导机构，王文明任特委书记。会议还决定将琼崖讨逆革命军改编为琼崖工农革命军（1928年2月改编为琼崖工农红军）。特委扩大会议后，全琼各地又掀起暴动高潮。在王文明的直接领导下，不但建立了陵水县苏维埃政府，还壮大了武装力量，并形成了以“小莫斯科”著称的乐四区为中心的琼崖革命根据地。12月，乐四区农民代表大会在上科村庞氏祠堂召开，大会宣布成立乐四区苏维埃政府，这是琼崖第一个区级苏维埃政权，它标志着乐四区革命根据地正式形成。此后，万宁、陵水、三亚等革命根据地相继形成，从乐四区到三亚一带包括乐、万、陵、崖四县的红色区域基本连成一片，形成了以乐四区为中心的琼崖革命根据地，成为全琼第一次土地革命高潮的支撑点。

创建琼崖苏维埃政府和母瑞山革命根据地

1928年1月，特委收到了中共广东省委的指示信。省委要求琼崖特委“应有一个详细计划，在短期内完成全岛暴动，肃清全岛反动势力 ”，并要求这项计划“至少在两个月内实现”。接到省委指示信后，王文明主持召开了琼崖特委会议。会议认为“各地各有特殊情形”，要在两个月内实现肃清全岛反动势力有困难，“要切实讨论后才能决定”。2月，中共琼崖第二次代表大会在乐四区阳江墟圣娘庙召开，中共广东省委派李源、黄雍与会指导。大会选举产生了新的特委领导班子，李源任特委书记，王文明任特委常委。在“左”倾冒险错误思想的影响下，李源批评王文明等同志坚持农村斗争“含有失败主义观念 ”，他主持作出了“夺取全琼崖政权”，向海口、府城包围的决定。不久，李源调回省委工作，王文明接任特委书记。尔后，王文明正确对待这次会议决议，指挥各路部队从实际出发，开展适当规模的军事斗争，从而使琼崖的革命斗争稳定地向前发展，不至于犯“左”倾冒险错误。

正当琼崖红军在斗争中不断发展壮大、土地革命深入进行的时候，1928年3月中旬，国民党广东省反动当局派其第十一军第十师蔡廷锴部及谭启秀独立团对琼崖苏区及红军进行第一次“围剿”。为了加强对反“围剿”斗争的领导，研究确定新的斗争策略和方针，6月5日，王文明在乐四区高朗村主持召开了中共琼崖第三次代表大会，大会通过了《最近总的工作大纲》，对反“围剿”斗争的组织、宣传和政权等问题作了具体决定。大会选举产生了新的特委领导成员，王文明当选为特委书记。新的特委领导机构组成不到半个月，省委又派巡视员黄学增来琼对特委进行改组，由黄学增任特委书记，王文明改任琼崖革命委员会主席，负责筹备成立琼崖苏维埃政府的工作。在王文明的精心组织和领导下，各县纷纷从下而上地建立苏维埃政权。到1928年8月，全琼成立了陵水、乐会、万宁、定安、琼东、澄迈6个县的苏维埃政府。8月12日，全琼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在乐四区高朗村举行，琼崖苏维埃政府宣告成立，王文明当选为琼崖苏维埃政府主席。琼苏政府成立后，在王文明的领导下，投入紧张的施政运转。王文明主持制订和颁布了临时土地法、劳动法、苏维埃组织法、保护工商业条例、惩治反革命条例和税收条例等法令。这些法令的实施，对活跃苏区人民的生产生活，团结苏区各阶层劳动人民，保卫与巩固苏区等方面均具有重要意义。

1928年11月，中共广东省委扩大会议确定了“以城市为工作中心”的错误方针，同时错误地认为琼崖红军反“围剿”斗争受挫的原因也是由于城市工运、兵运工作没有搞好。根据省委决定，12月下旬，特委书记黄学增率领党、团特委干部迁往府海，负责筹建南区特委，琼崖苏维埃政府则留在农村与敌周旋。中共广东省委的这一决定，在琼崖党政军领导干部中认识是不一致的，对以城市为中心的方针以及特委机关迁往府海，王文明持保留态度。他继续带领琼崖苏维埃政府及部分红军队伍，坚持农村斗争，坚信形势虽然险恶，但革命前途是光明的。为了打开新的局面，他决定率领琼崖苏维埃政府机关实行战略转移。

1928年底，王文明在乐四区文魁岭橡胶公司的胶园中，召开党支部书记和乡苏维埃主席以上干部会议，研究有关转移和坚持斗争等重大问题。会后，王文明率领130多名红军和部分赤卫队、琼崖苏维埃政府直属机关、附属单位军械厂、印刷厂、交通处、医院等600余人，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向母瑞山转移，开辟新的农村革命根据地，继续坚持农村斗争。

王文明带领的队伍进入母瑞山后，与当地党组织取得联系，搞好军民关系。同时发动群众，组织群众兴家创业，发展生产。在母瑞山初期，生活异常艰苦，常以野果、野菜充饥。在艰苦的日子里，王文明以身作则，坚持官兵一致，同干部战士分吃一个饭团，共进野菜、野果餐，干部战士对此十分感动。王文明经常鼓励大家说 ：“困难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什么困难都会得到解决。”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困难，在王文明带领下，指战员一齐动手开荒生产，建立了3个农场，进行生产自救，供应情况逐渐好转。此后，在王文明的指导下，母瑞山大山乡苏维埃政府成立，并进行了土地革命。红军和琼崖苏维埃各机关恢复正常的运转，军械厂也恢复正常的生产。母瑞山革命根据地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母瑞山革命根据地的创建，是琼崖革命由挫折转向复兴的新起点，标志着以王文明为代表的琼崖共产党人，对中国革命新道路的认识已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代表着琼崖革命和武装斗争的正确方向。

主持内洞山会议重建琼崖特委

1929年春夏之交，蔡廷锴部调离琼崖，敌人力量减弱，王文明不失时机地从母瑞山根据地派出干部和红军小分队到乐会、万宁、琼山等县的山区，联系尚在当地坚持斗争的党政干部与红军，各地革命力量逐渐恢复与发展。不久，在母瑞山的红军扩建为独立团，梁秉枢任团长，王文宇任副团长。琼崖的革命烈火，又从母瑞山燃烧起来。然而1929年2月和7月，从乐会苏区搬迁到海口市的琼崖南路特委机关先后两次遭敌人破坏，黄学增、官天民、黄朝麟、陈大机等领导同志先后牺牲，琼崖党组织一时陷入失去统一领导核心的危急状态。王文明接到澄迈县委冯白驹的报告后，意识到局势的严重，在来不及请示省委的特殊情况下，当机立断，决定在内洞山召开琼崖各县代表联席会议。

8月中旬，王文明抱病主持在内洞山召开琼崖各县代表联席会议。除部分县委代表因环境恶劣未按时出席会议外，参加这次会议的还有红军代表梁秉枢、澄迈县委代表冯白驹、琼山县委代表张志军、琼东县委代表符明经、定安县委代表王志超等10余人。 

会议通报特委机关被破坏的经过，交流了各地的情况，总结了特委机关迁往海口两次被破坏的惨痛教训，批评了“以城市为中心” 的严重错误。会议认为，蔡廷锴师缩编调离琼崖后，国民党在琼崖的兵力相对减弱，而且内部派系斗争激烈，士兵思想动摇，广大群众的革命热情虽遭到国民党当局重重压制，但仍然潜藏着复兴的势头，这些都是有利于琼崖革命发展的客观形势。会议经过热烈讨论，通过了《各县代联会的决议案》，确定中共琼崖党组织当前应立足农村，坚持以农村为基地，积极发动群众，实行土地革命，恢复和发展农村革命根据地，恢复和发展党的各级组织和苏维埃政权，扩大红色区域，发展壮大工农红军和赤卫队，广泛开展游击战争，积极打击敌人的斗争方针。会议决定成立中共琼崖特委临时委员会，选举王文明、冯白驹、陈一先、傅佑山、谢翰华、蒙汉强（女）、符明经、王志超、熊侠等为临时特委委员，但没有选举常委和书记，请求省委派领导同志来琼主持工作。9月，中共广东省委批准正式成立特委。11月，琼崖党团特委召开联席会议，选举王文明为特委书记。此时，王文明因长期坚持艰苦的革命斗争，积劳成疾，不能坚持正常的工作，经王文明提议，由冯白驹主持特委的日常工作。

内洞山会议是在琼崖党和红军处于危急关头召开的，是琼崖革命转危为安的一个转折点。它及时地重建中共琼崖特委的领导核心，确定了坚持武装斗争、坚持土地革命、坚持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工作路线和工作方针，从危机中挽救了琼崖党组织，给琼崖人民革命事业带来了新的转机，是一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会议。

红色丰碑矗琼崖

因长期坚持艰苦的革命斗争，积劳成疾而又无法得到医治，1930年1月17日，年仅36岁的王文明在母瑞山病逝。王文明在长期的革命生涯中，始终无私无畏，胸怀大局，不计较个人得失，在特委领导岗位上，他曾经几上几下毫无怨言，无论什么职位总是为琼崖革命全力以赴地开展工作。他为琼崖革命事业百折不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高贵品格和革命精神不断鼓舞和影响着琼崖人民。琼崖苏维埃政府在王文明因病去世时所发布的《为王文明同志逝世告群众书》中，这样评价：“王文明英勇奋斗坚决耐劳的精神，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他曾领导着海口市工人群众反抗资本家的压榨和反动的工贼奋斗，他曾亲自领导琼崖数百万农民群众实行土地革命，肃清国民党军阀豪绅地主、资产阶级一切反动势力，他是琼崖苏维埃政权的创造者。他曾以‘愈困难愈奋斗’的革命精神，鼓励工农群众和自勉。他这种英勇奋斗革命斗争的历史，早已深刻的印在琼崖群众的脑筋里，成为琼崖数百万工农群众最爱护的领袖。”同年 2月15日，乐会县苏维埃政府发布《为追悼王文明同志告民众书》中指出：“王文明同志是一个高才卓识的大学士，同时也是一个以革命为职业的专门家，因致力于革命以来，每天都在死的预告中去努力工作。其物质生活之简单，尤甚于工农无产阶级者，其奋斗精神之热烈，真的罕有伦比，特别是在第一次革命高潮低落时，益见他奋斗的决心和百折不回的毅力。他不知已冒着几多危险煞费苦心而为民众谋许多利益了，使全琼崖的民众不论男女童叟都异常敬爱他，与他结了深切的关系，王文明同志真不愧为琼崖工农群众领袖，如铜似铁的革命家了 ! ”

在开创琼崖革命事业，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伟大实践中，王文明敢为人先，勇于开拓，创建了中共琼崖党政军组织和革命根据地。1930年2月，周恩来说：“琼崖抓住红军、抓住农村革命根据地、抓住苏维埃政权这三件大事很好。”王文明是“三个抓住”的琼崖革命经验的主要创造者。中共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编纂的《中国共产党海南历史》第一卷指出：“王文明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实践，丰富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开辟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中国革命道路内容，为人民革命事业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2018年6月20日新华社专门以《琼崖革命第一人》为题，对王文明的革命事迹作了报道。

纵观王文明同志的一生，他是当之无愧的“琼崖工农群众领袖”“如铜似铁的革命家”“琼崖革命第一人”。

王文明开创琼崖革命事业和勇闯新路的精神，将激励琼海乃至全海南人民，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在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建设海南自贸港的新征程上，牢记初心使命，敢为人先，勇于开拓，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本文执笔：熊小艳　王仪）

原海南省委书记许士杰为王文明题的诗